水珠顺着发丝往下落。
胡鹤鸣头上的假发本没有粘好,被酒水这么一冲,竟然又偏移了几分,露出一小块光溜溜的头皮。
林续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她看到了那块斑秃,“噗”地笑出了声。
“你……你掉毛了!”
“你!你!臭女表子!”胡鹤鸣像火箭般弹射起来,白酒淌在眼里,辣得他皱紧了脸,他一把拽住林续橘纤细的手臂就往楼上房间里拖。
现场人本就不多,有几个是他心腹,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场合,知道这地方是没办法留了,都找了借口揽着自己的伴儿走。
张扬还想去拉林续橘一把,一旁的左朋义理了理袖扣笑道:“不如就此抓紧这个机会。”
“人总要一点把柄才能乖乖留在你手里。”他笑道,鼻梁上的细框眼镜上金属光泽一闪而过,冷得让张扬心惊。
但最终,他也确实停住了脚步。
屋里走空了,龚婉最后离开。
谁也没发现放在林续橘座位上的手提包不见了。
宴樽是独栋设计,和风堂楼下是餐厅,楼上则有茶室和休息间。木质楼梯把手上泛着润泽的光,一只纤细的手牢牢抓在栏杆上,却抵不过醉酒之人的力量。
“你放开我!”林续橘的鞋子在挣扎中已经踢掉了一只,她的头在栏杆上撞了一下,现在是真的头晕目眩。
她觉得身体开始乏力。
酒里有东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