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翎岚和张岭寒暄了一阵,便上车查看张夫人的情况,看刀口是否出现感染。张夫人在知道自己是如何得救后,还有些无措,毕竟从小受着封建思想的约束,却在看到季翎岚的时候愣住了,她实在没想到救了她们母子性命的居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。

    季翎岚明白张夫人的顾忌,笑着说道:“夫人,您就当我是您的孩子,这样您心里会舒服些。”

    张夫人释然的笑了笑,看着季翎岚的眼神异常温柔,就像母亲看着自家孩子,道:“好孩子,你救我和孩儿性命,便是我的恩人,这两条命都是你的,还有什么可顾忌的。”

    季翎岚笑了笑,查看张夫人的刀口,询问道:“夫人,您感觉如何,除了伤口,还有哪里不适?”

    虽然刚才那么说,但这种事张夫人真的难以启齿,脸上有些犹豫,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岭。

    “夫人,我是大夫,不分男女,莫要讳疾忌医。可是下/阴/处疼痛?”无论是医生还是法医,在他们眼里病人只是病人。

    张岭接话说道:“阿岚说的没错,夫人无需忌讳,你的身体康健,我和孩儿才能放心。”

    张夫人点点头,道:“是,确有疼痛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正常,妇人产子均会伤及此处。看情况,夫人的刀口未曾感染,但还需多注意。但凡进马车的人,都要净手、更衣。我待会儿在给夫人服些药,多注意休息,多补充营养便可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张夫人应声。

    季翎岚下了马车,看向张岭,道:“张叔,这里条件太差,还是尽快找个干净的地方落脚,让夫人好生调养才是。”

    张岭点点头,道:“好友病逝,我们本是去奔丧,没想到路途颠簸,夫人动了胎气,这才有此一劫。现下看来是去不成了,距离这里最近的城镇便是永平镇,那里有家客栈,条件还不错,我们可以在那里逗留一阵子,待夫人好转,再回安城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。不过,张叔还是尽快给夫人请个大夫。”

    “匆忙间我也没问,阿岚为何一人在外,这是要去何处?”

    “不瞒张叔,阿岚父母早逝,是个孤儿,现下正找落脚的地方,昨日碰上张叔也算缘分。”季翎岚说的不卑不亢,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世感到自惭形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