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江渡自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,倒一点粉末在那具尸体上,刺啦一声,那具尸体竟慢慢融化了,化成了一滩黑浓的血水。

    千江渡再次跃上一座宫殿,从那里可以看到宫门口的情景。

    丫头,渡哥哥只能帮到这里了。

    原来刚才千江月正发愁找不到机会下手的时候,千江渡就已经找到了她,隐在暗处,暗暗出手让那人忽然肚痛。

    丫头,虽好心不杀他,却不知,等天一亮,他被人发现一样是死,更甚者还会被满门抄斩连累旁人。

    千江渡一袭白衣倒背着手,立在宫殿高处,看着那辆夜香车慢慢接近城门。

    千江月跑着追上那辆夜香车,驾车的一巴掌拍在她的棉帽上,千江月吃了一记,又不敢吱声,只能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哼哼。

    敢打我,哼,小心阳委在水饺娘子的床上。

    “老憨头,回呀?”城门口的兵士远远便将大门打开,给他们放行。

    说起来,谁愿意多闻这个味儿,早开早了。

    千江月更是假装很冷,用手一路捂着脸,实则是为了闻袖口藏着的香手绢儿。

    老憨头在看到杜统领之后,远远停了马车,从身边取了一大罐子酒,跳下车,给杜统领送去。

    杜统领接了,交给一旁的兵士,挥挥手放行。

    老憨头赔着笑点头哈腰,折回马车,跳上,一挥鞭子,马嘚嘚嘚就向前跑去。

    杜统领揉揉鼻子,向后退了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