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眼望着婢女远去的娉婷背影,宋楚平疑云满腹。

    卫钟进房,拱手禀报,“二爷,证物皆送至了太医处仔细查验,狱典司的人方入府,将厨房的一干人等尽数缉拿。”

    宋楚平撩袍坐下,眸中的波涛已经平息得差不多了,“一点蛛丝马迹都别放过。厨房中许多都是西北跟来的老人了,不拘用些重刑,待水落石出,再逐一安抚。”

    他语中不带一丝温度,“按这婢女的本名,好好盘盘她的底细。”

    卫钟眼中闪过些许疑惑,“这……她刚刚不是立了一功?”

    宋楚平斜睨他一眼,“那毒无色无味,下得又悄无声息,你觉得她一个粗使丫头,是如何知道的?”

    卫钟心中一震,瞳孔微缩,“属下这就去!”

    新帝登位不到三年,各方势力盘根错结,瑜王更是仗着新帝皇兄的身份咄咄逼人。

    可不论是哪方神圣,胆敢将爪子伸到他的内宅当中来,那就莫要怪他挥剑成河,拘神遣将了。

    “传令下去,将驿站的文书净数搬回府中,本王今后要回府处理公务。”

    因下毒事件,老太太着实颓靡了几日,不仅再也不碰燕窝了,还请了好些高僧道士来做法,敲敲打打了好几日。

    若不是顾及着宋楚平需要有个清闲地儿办公,估计还要折腾大半年。

    老太太年岁大了,年轻时被运命嗟磨,好不容易享了几年富贵,愈发对死亡畏惧起来。

    除了生死大事,若说还有能让她操心的,便是继承香火了。

    宋楚平如今二十有三,尚未娶妻,府里连个通房暖床的都没有。